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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阿云嘎在“看到好吃的东西”“安慰朋友”“踩到不该踩的东西”的情境下会唱什么歌吗?他能给的答案,你一定想不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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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推翻再重塑 /

阿云嘎在看一本普通读者大概整个阅读生涯都不会想到去涉猎的书。

“《无处不在——快递改变中国》”,他从提包里抽出一册翻到卷边的书,和一沓有许多折痕与标记的纸,“原本只是辅助阅读,让自己对快递行业有个宏观的认识,更好地准备《在远方》的音乐剧,因为这个剧的时间跨度,从90年代到当下,我既是作曲又是主演,需要对每个时期、每个节点的内外部环境,角色们遭遇的压力和助力,有个大体的了解。没承想,读着读着就读进去了。”

他飞快地翻到一页,“它是一个行业传记、企业传记性质的书,里面记录了中国快递行业核心参与者的故事,像个卷轴,编年史,人物小传,可读性非常强,一点也不端着。这些现在的大佬、行业核心们,说话很平实、生动,还会写七言诗,我们《在远方》的音乐剧,就是要把握这当中的底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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筹备将近一年、剧本不断推翻十数稿,要将横跨20年、60集电视剧体量的故事,浓缩到2个小时的音乐剧舞台,阿云嘎作为《在远方》的作曲兼主创,深知当中的不易。但他享受这份不易。

“我们拥有一个好故事底子,那就是申捷老师夯实的剧本,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适合音乐剧、舞台剧的叙述,这和电视剧的呈现方式肯定是有区别的。很长很长的时间,”阿云嘎聊起剧组“双杰”——导演肖杰与编剧申捷,这似乎是他们内部相当心领神会的“梗”。

“不断推翻,出来一稿推翻一稿,再去重新改,从原来的文本里再不断提取,为了在2个小时里讲清楚这个人物,他在寻求什么,这群人为这个历史时代,为全球的行业进程,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。他们是载入史册的,中国的快递是血液,是供应五脏的存在,那我们怎么去讲好它,不容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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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别看好像我现在说的都是大词、高屋建瓴的东西,但我们《在远方》的剧本相当有血有肉,”阿云嘎相当飞扬地说。

“人物特别实,三十几个人物,主要角色就有10个,光是捋清楚关系,就很不好写,但我们争取做到了。小人物的成长,兄弟们的奋斗,把他们身上的可爱的、傻的、有梦想的那一面都呈现出来。还有他们的困境,以及在困境中的挣扎,这是个很打动人的本子,你看完可能可以想起自己曾经很二的样子。”

迷失、顺境、波折、再推进,随着主人公的经历成长,阿云嘎也要寻求不同程度的共情。“一首歌,可能一年两年就过去了,所以一首歌里起承转合得不一样的情绪。这是音乐剧有意思、有效率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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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结束后,阿云嘎将直奔排练厅,“今天是粗略地串半场”,他抖了抖手里的剧本,“但一定还会有新的碰撞。可能出来的东西不是一开始设想的效果,本来想着这块好有趣啊,一排,没出来,就得再推翻再改。所以我们排练很刺激,其乐融融欢乐多多。”

/ 不朽的艺术 /

“这似乎成了一个梗了”,阿云嘎刚刚发行了新专辑,充满复杂意向的MV,成了他和粉丝互动的“暗号”。对此,他有自己的解读。

“最早的时候跟我们的作词老师聊过,探讨过生命的起源,聊宇宙之浩瀚、人类之渺小、生命之短暂。人生有时尽,但艺术、雕塑、画像是延续传承的。有时候你看,看卢浮宫里的画,看敦煌的壁画,可能不需要多么充分的背景了解,但就能有波动、有触动,你慢慢就能感受到艺术的魅力。”

“我想要灌注的就是这种不朽的生命力,好书也是,你最烦恼、最郁闷的时候,读到一本好书,会像得到灌注。这些都在歌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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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首歌的典故与来源,在阿云嘎心里都有一个“谱”。像从序言开始读一本书直至尾声,又像欣赏一部音乐剧的起承转合,从被吸引到深入,多元的欣赏路径赋予了专辑更深的回响。

“对我来说,音乐是有颜色、有气味、有故事、有情绪的,它像流淌的绘画雕塑建筑,也像律动的大自然,每一段音乐讲述着属于它的故事。《娜米达》的旋律里面就住着小王子;《华丽世界的幻觉》让我想到的就是伟大的盖茨比;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《变形记》让我一次次被伟大的文字、情怀和想象所震撼……”

“热爱,的确是最好的老师。繁华、虚无、爱情、梦碎,好的文学,是奇妙的。读一本好书,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奇幻的旅程。这10首歌就像是把一颗石子扔向湖中,也像是对着群山放歌,会激起涟漪,引发回声”,他在新专辑发布的当天,在社交媒体上写,“过程耗费了多少精力,只有我们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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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爱是难免的。《我等了你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》以及《变形记》是阿云嘎的心头好,是歌,更是书。歌者的想象力,能将文字幻化为音乐,收获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共振。

我会把文字凝结成旋律,这好像是我的一个能力。看到一段爱情的故事,感动,然后音乐自然就出现了”,他自嘲将技能点都开在了和音乐相关的领域。

“其他方面能力为零”,“像卡夫卡的《变形记》,我基本就是按照书里的脉络,都拎起来放到歌里,但同时又倾注了自己的情感。在蒙古人的情感里,妈妈是很伟大的,给予生命的。内心的愤怒、爱、痛苦,交杂的人的复杂性,都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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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不朽的·THE ART》的录制过程,阿云嘎在社交媒体上细细道出过其中的不易。“这个歌是我写的,我知道它应该怎么走,可能老师们觉得挺好的,但我觉得还能更不一样。目前出来的效果,我个人是很满意的。”

至于沟通上的趣事,阿云嘎也不吝玩笑。“我是个语言表达能力不灵的人,每次说事,可能说到30秒的时候,某句话说得不太对了,撤回,又说到40秒的时候,又觉得表达不到位,又撤回,都形成习惯了。”

然而所有的推翻与重建都是值得的,阿云嘎通过音乐表达出对于文学和艺术另一个维度的理解,“下一张专辑,依然是从文学经典出发,我会将目光投向东方。”

编辑&造型 / 陈永恒

摄影 / 四

妆发 / 大纯

制片 / 罗晓琥

采访&撰文 / 胡文颖

服装助理 / 郎姝瑶、Quinn Ch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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